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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恶的白

作者:佚名 发布时间:2024-02-28 浏览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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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夭折的那对龙凤胎,是乔薇薇三十年来的人生里最深的痛。

古小莲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这件事来刺激她。

当初那两个孩子坠亡之后,乔薇薇一病不起,也差点跟着去了。

是周睿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她陪她走出来。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升起一股不明的不悦情绪。

乔薇薇正在此时摇了摇我的胳膊,她十分可怜地抬眼望着我,无声的询问着我的建议。

她真的很没用。

自小到大,薇薇遇到任何事,都会找我商量。

她的柔弱感性,我的强悍理智,就如同天生的互补,也成为了我们友谊最坚实的基础。

而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场误杀。

这还真是,意外啊。

就在几天前,她告诉我,她又怀上了周睿的孩子。

那眉梢雀跃的喜悦还在眼前,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杀人犯。

“许蔓,你说我是不是只有去自首?”

乔薇薇脸上的泪水涟然而下,旋即又嘤嘤地哭了起来,“可是,我要把孩子生在监狱里?还有周睿,周睿还会原谅我吗?许蔓,我不能失去周睿!”

这个该死的恋爱脑的女人,此时此刻还在惦记周睿那个渣男。

但这确实很乔薇薇,生在花团锦簇里,长大的过程中没遭过罪也没努过力,全部的生命都为了爱情而燃烧。

而现在,占据了她几乎全部生命的爱情,却已将她逼入绝境了。

“不行。你不能去坐牢。”我敛声道。

“过失杀人虽然判不了死刑,刑期也不会短。你现在刚怀孕,医生也说了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做母亲的机会。监狱生活你怎么可能受得了?你的精神会崩溃的。”

乔薇薇抬头,目光木讷地向前延伸,痴痴问道:“那现在我还能怎么办呢?她……我好害怕,许蔓你救救我啊!”

“周睿知道她来你们家吗?”

乔薇薇顿了一下,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应该不知道。她从周睿那里知道了我们家门禁的密码,是自己开门进来的。”

她说到一半,又勉强扯出一点笑:“周睿应该不会纵容她这么对我。”

无药可救的恋爱脑。

我烦躁地按了下眉心,“那周睿人呢?”

“他今早给我做好早饭后就去深圳出差了。”

她说着,视线移向了不远处。

我也跟着一起看过去,在我们身后的餐桌上放着一碗燕窝,晶莹剔透、似乎还冒着一缕热气。

我忽然纠结起来,这碗燕窝要不要让她喝完。

乔薇薇没有注意到我的沉默,而是继续说道,“就算回来了也需要隔离,算下来最少得半个月。”

我脑中飞速盘算着所有的可能性。

乔薇薇又锲而不舍地问道,“我该怎么办啊?许蔓……!”

我用力闭了下眼睛,然后视线从燕窝上面离开。

脑中那些纠缠的思绪也一并被我抛开,现在,我要处理的是那具尸体。

“你用古小莲的手机,给她的家人和周睿发两条信息,就说出去散散心,暂时不联系了。”

乔薇薇回头看了下尸体,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走过去蹲下身,从尸体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和刚刚怕得要死的样子大相径庭。

乔薇薇这时才注意到我的观察,她苦笑了一下,脸上都是委屈,“闯了这么大的祸,我总不能什么都等你做。”

比起以前娇滴滴的样子,倒是争气了很多。

我也很满意她有这样的觉悟,正好也减少了我的指纹被发现的可能。

趁她发消息的功夫,我用指甲尖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地暖和空调。

适值隆冬,气温逼近零下十几度。

关掉地暖和空调后,尸体在短时间内不会腐烂发臭,这能赢得不少的时间。

等所有事情都做完之后,我看到乔薇薇随手把手机又塞回了尸体的大衣口袋里。

我拉起乔薇薇,问她,“你还记得,每年雪季我们去徒步滑雪的那座山吧?半山腰有个护林队以前修建的木屋,你到那里去等我。”

“那你呢?”她下意识紧紧抓住我的衣袖。

“我不能一直跟着你,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乔薇薇更不乐意了,“啊?可是小区里到处都是监控,很容易就查到古小莲死在了我家。我能跑得掉吗?躲起来又能躲多久!”

“薇薇。”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几年发生的事太多了,你也说过,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不是吗?”

乔薇薇似笑非笑,“那是之前,可是现在,我、我没有机会了吧。”

“你有。”我飞快地说道,“从小到大,我说能做到的事,从来没让你失望过,是不是?”

乔薇薇继续哭道,“可是现在是疫情期间,离开?谈何容易!”

“没有可是。”我尤为坚定,“下周我本来就要到欧洲参加一个招商会,我会在邀请函上加上你的名字,然后帮你申请加急签证。你放心,我一定能带你离开的。”

“等到了欧洲,换个身份,你,一定要开始新的生活,忘掉这里的一切。”

乔薇薇怔怔地看着我,她眼里的最后一颗泪落下,然后她擦净眼角,点了点头,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在她进卧室之前,我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看向我。

“抓紧时间,收好东西就出门。千万不要跟周睿再联系了!”

我的心因为紧张而缩紧,“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但是这样的男人,他不值得。”

她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我也不再逗留,马上便从别墅离开。

临出门的时候,我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古小莲。

她还是保持着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姿势。

手脚摆出扭曲的姿态,头部也向里偏着。

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清过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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