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们的毕业照都是在学校后门的偏僻音乐楼拍的,但是那种事情发生的多了以后,我们的拍摄地点就转移到了学校中间。
也不知道是谣言还是别的什么,我们每次去那个音乐楼都会感觉背后凉凉的。
要不是那几次事情发生的这么离奇,我们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些所谓的谣言的。
艺术节就快开始了,每个班的学生都忙着排练自己的舞蹈。我们运气“很好”的被安排在了音乐楼中间的鬼教室,女生们都不敢去参加节目了。但是老师的逼迫和男生的讽刺一直落下来,最后决定全班女生都去参加。
人多胆子大,女生们也不好意思再推脱。当晚就开始练习劈叉,诡异的事情也没有发生。多次的安然无恙让女生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开始敢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
“果酥糖,陪我去厕所吧。”我的好姐妹真知拉着我的手对我说。
其实我胆子是很小的,即使没有发生别的什么事,我也还是会很怕。但为了不被同学嘲笑,我硬着头皮说,“走吧。”
音乐楼没有厕所,我们也不敢去高中部的厕所,就跑到我们自己的教学楼去。
今晚的月光很亮,后门小路的竹林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影子。我们的影子,竹子的影子。风一吹动,竹子便稀稀拉拉的摇晃起来。
我拉起真知,想快点结束这段恐怖的路程。
路很长,绕过高中部的教学楼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高中部的窗户和楼下的空地那里有很多深红色的痕迹。就像有一个人跳楼,血迹还没处理掉的感觉。
真知是一个很大胆的姑娘,她没有尖叫着逃跑。她走过去摸了摸,发现那些痕迹是油漆。还没有全干,甚至还一滴一滴的陆续从高中部的天台滴下来。
“谁啊,这么无聊,没事干在这里吓人。”真知咕哝一声。我摇摇头没说话,直觉告诉我今天有事会发生。
过了高中部,我们的教学楼就很近了。真知看起来是忍不住了,飞快的冲到厕所里去。厕所昏黄的灯就这样亮着,现在周围都没有人。我在门口等真知,月光明明的照下来,将石碑照出了反光。
厕所的灯突然灭了,我也突然的发现真知好久了还没出来。
我飞快地冲进厕所,把灯开回来。整个厕所都没有真知的影子,要是我没有猜错,现在的真知应该在厕所门后面。
我拉开厕所门,真知直直的倒向我。果然,我的第六感一直都是这么准。
我摇醒真知,拉上她。冲向音乐楼,走过竹林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摔倒了,来的时候这里明明没有障碍物的。
我们唯一还剩的意识就是,快跑!
当我们回到音乐楼的时候,整栋音乐楼都陷入了黑暗,就像光明被黑暗掐住了喉咙。白森森的月光下,音乐楼显得特别诡异。
“该死,没人等等我们吗?”我已经气疯了,随口说道。
“别……别在没人的时候说死啊。”真知也开始害怕了。
我再度沉默,拉着真知,走向音乐楼里面。拿好衣服我们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多媒体突然就亮了起来。接着就来了一阵音乐声,恐怖的旋律,柔柔弱弱的女声,嫁衣放了起来。
“啊,果酥糖,我好怕啊,呜呜。”真知拉着我的手弱弱的哭了起来。
我关键时刻总是很冷静,走去关了音乐,关了多媒体。当整个教室只剩灯光的时候,一切又回到了诡异的安静。
我感觉头皮在发麻,这时,灯突然灭了。黑暗中,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旁边的真知吓得不敢出声。
我拉着她,走出音乐楼。
一路上关于鬼的回想都在冒出来,那些老套的鲁迅头像眼睛会动,数楼梯会越数越多,厕所的水龙头会放出血来的鬼故事一个个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们没命的往校门口冲去,全校好像就剩下了我们。我们跑出校门口后,才开始看到一些光明,除了月光以外的光明。
我们游荡在热闹的大街上,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