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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镇死命

作者:南方的梦2016 发布时间:2021-08-21 浏览数:

  张南最终定于晚上八点做法,地点依然挑在王美家门前的河边。

  很快,夜幕降临了,镇上人家匆忙吃过晚饭,陆续赶往河边。张南为保守起见,让围观人群站在远处,跟他保持距离。他心里清楚,孙天贵精通邪术,并非是个寻常角色,甚至连他自己本身都可能遭到孙天贵反噬。

  不过暂时而言,孙天贵在明他在暗,这是他的最大优势。

  众人都领会张南意思,所以站得很远,不少人只站在河对岸观望。

  各就各位后,张南取出事前准备好的一叠黄纸,只见每张黄纸的两边都卷了根细小的短棍,便于固定位置,这是张南昨晚连夜准备的道具。此刻,这一张张黄纸上全部用红墨写了孙天贵的生辰八字,被张南按八卦方位插入泥地。

  等黄纸插完,张南端坐在法器金银铜铁之前,一堆黄纸盘绕住他和法器,黄纸外侧点满了蜡烛。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南,心里都清楚,一会将是真正决定徐娟和胡倩命运的时刻。

  当八点一过,张南深吸口气,闭上眼睛。

  他轻声念咒,声音轻到连他自己都快听不清了,更不用说远处的其他人。

  不知不觉,河边开始起风,一阵阵凉爽的秋风吹拂,令野草随风摆动。满地黄纸也在风中摇晃,配合不断闪烁的蜡烛,构造出一幅诡异,神秘的画面。

  如张南所说,这套做法仪式,道具,法器,只能针对阴邪之物, 若是寻常人的灵魂,就不会起作用。做法的过程,类似于给凡人招魂,不过最后以阴邪之物的消亡告终。

  如张南所说,这套做法仪式,道具,法器,只能针对阴邪之物, 若是寻常人的灵魂,就不会起作用。做法的过程,类似于给凡人招魂,不过最后以阴邪之物的消亡告终。

  张南盘坐在地上念咒,纹丝不动,好像一尊黑漆漆的雕像。众人焦心等待着,感觉时间过得非常慢。

  陈静离张南最近,她发现此刻那些黄纸摇晃得比刚才更厉害,就连金银铜铁的四层圆环,也在微微颤动。

  过了不久,黄纸剧烈摇晃,张南神情凝重,念咒的语速变得越来越快,这下不止是陈静,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异常。

  王美搂着胡倩,站在陈静身后,一颗心已然悬起。

  其他人也很紧张,当晚的恐怖气氛,比欧阳法师做法那晚有过之而无不及。

  黄纸依然疯狂摇晃,金银铜铁慢慢发出“当当当”的响声,四层圆环快速抖动。

  片刻后,金银铜铁抖动得更为猛烈,越来越响,地上的蜡烛,竟然在一瞬间全部熄灭。

  当所有人心提到嗓子眼时,张南大声喊:“孙天贵!”

  只见一丝丝黑烟,轻飘飘地从每张黄纸上渗出来,缓缓升空,很快凝聚成了一团,位于金银铜铁的正上方。

  张南望着半空中的黑烟,继续念咒,毫不停歇。

  众人都明白,这就是被张南召唤的孙天贵邪魂!

  在张南不停念咒下,聚拢的黑烟开始变形,一会扭曲,一会分裂,甚至还发出撕心裂肺的低沉闷响,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好久,章泽镇的人已经等得快要窒息。终于,那团黑烟疯狂扭动之后,居然化作一张人脸,一张痛苦,丑陋的人脸,还大声问:“是谁?”

  这个声音,章泽镇的人非常熟悉,部分人的最后一丝疑心也去除了,因为黑烟发出的,确确实实是孙天贵的人声!

  张南只回了句:“你该死!”

  随即孙天贵的邪魂变得异常狰狞,伴随一声声闷响,大口张开,像要将张南吞噬一般!

  可孙天贵邪魂下方是金银铜铁,此刻金银铜铁的响声已经震耳欲聋,完全盖过了闷响,甚至产生一股吸力,要把孙天贵邪魂吸入金银铜铁中。

  孙天贵邪魂见势头不对,更加疯狂扭曲,造成的压力令张南感觉快透不过气。张南努力镇定心神,不停念咒,他知道现在离成功仅一步之遥,绝对不能松懈。

  又僵持了好长时间,忽然狂风大作,孙天贵邪魂得以喘息,竟然将目标对向一旁的王美和胡倩,张牙舞爪似的便要冲过去。

  这时候,张南将他的墨镜摘下,一片混乱中,只有陈静留意到了张南举动,陈静发现张南的眼睛跟正常人不一样,他的瞳孔是红色的。顷刻间,一道薄纱般的光芒从张南眼中射出,照在孙天贵邪魂上,接着孙天贵邪魂发出一声悲鸣,再次停留半空,结果在金银铜铁的吸力作用下,快速坠落,最后张南大喊一声:“孙天贵,你去吧!”

  但见孙天贵邪魂化作一缕细长黑烟,盘绕住了金银铜铁,而后金银铜铁的四层圆环同时转动,在一阵阵凄厉,怨愤的吼叫声中,孙天贵邪魂被金银铜铁撕裂得爆散开来,涌向四面八方,产生的力量,甚至把张南震出老远。

  片刻后,一切恢复风平浪静,黑烟消失了,金银铜铁也不动了,张南捡起墨镜,重新戴上,再站起身,望向众人。

  从张南的表情看,人人都明白,他成功了,孙天贵邪魂被彻底破碎。至此,孙天贵已经人魂俱灭。

  虽然除掉了孙天贵,但为保守起见,张南等人依然陪王美母女留到子时。当王美家的钟连敲十二声后,眼见胡倩安然度过了二十岁死亡生日,王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激动不已地对张南说:“张先生,谢谢了,谢谢你救我家姑娘!”

  事后,张南告诉陈静,他从小便长着一对阴红眼,那是比阴阳眼更为罕见的一类通灵眼睛,所以他必须得用墨镜掩饰。何况他的墨镜是特制的,否则他看不清阳间的事物。

  陈静又问孙天贵邪魂是不是已经彻底灭亡,张南回答很肯定,而且胡倩眉心黑点的消失,也印证了这一点,说明孙天贵给胡倩下的咒已被去除了,胡倩因此得救。

  除王美外,徐家的人也纷纷感谢张南拯救徐娟,倒是徐尧,提到个问题,关于王虎,他问若孙天贵一直占据着王虎身体,那现在王虎怎么样了。

  “人类的肉身,好比一具躯壳,当灵魂不在的时候,肉身也就没用了。所以王虎现在好比是一个刚去世的人,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张南回答。

  既然事情全部解决,张南连夜准备告辞,陈静还说她过一阵会去市区,到时请张南吃饭。

  一个晚上,又是老贾开的咖啡馆内,王自力边搅拌一杯咖啡,边笑着对张南说:“不错不错,没我帮忙,你都能搞定那么大一桩事,嗯,比以前有进步。”

  张南此刻心情很愉悦,调侃道:“有你帮忙更好,不过是对孙天贵更好。”

  “你他妈的,我好心借你车,你这样说我。”

  两人互损间,老贾端来了张南的咖啡,顺便问道:“解决了?”

  张南点点头,回了句:“应该吧。”

  等老贾走后,王自力说:“什么叫应该吧,回答那么不爽快,不是你的风格。”

  “你觉得我该怎么回答?”

  “行了行了,别啰嗦,也别跟我玩文字游戏,说说吧,整件事还有哪里你没弄明白。”

  “我就在想……”张南的表情恢复严肃,“孙天贵是用什么方法吸走那些女孩阴元的呢?你知道么,正因为我不清楚孙天贵的手段,所以没法从徐娟和胡倩身上解决问题,只能通过灭了孙天贵邪魂来达到目的。”

  “你管他用什么方法,人家是修炼邪术的,你对这玩意又一窍不通。就像我们警察办案,首要目的肯定是把已经确定的犯人抓到手,其他都是次要的,懂不懂?”

  “嗯,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总有个疙瘩。”

  “哎哟,别疙瘩了,来来来,我敬你一杯咖啡!”王自力装模作样地跟张南碰了碰杯子。

  “而且……”张南依旧沉浸在思索中,“为什么每个女孩死亡都那么准时呢?全在接近晚上十二点的时候。”

  王自力快速眨眨眼,说:“大概孙天贵有强迫症,喜欢在那时间搞事吧!”

  张南摇摇头,回道:“你的逻辑推理,真是严密到无懈可击。”

  “过奖过奖。”王自力笑笑。

  张南喝口咖啡,继续说:“还有件事,也是我最在意的。”

  “什么事?”

  “那些古玉。”

  “哦,你说孙天贵挂墙上的东西?”

  “嗯,那些古玉,我总觉得有问题,好像是派什么用场似的。按说孙天贵热爱搜集古钱币,那他为什么要把顺治通宝的玉制钱币单独拿出来挂墙上,不是和其他古钱币一样放在他的木盒子里呢?而且最最奇怪的,是他把‘顺治通宝’四个字给磨去了,他那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

  王自力沉思片刻,说:“阿南,你知道么,你最大的优点和缺点,其实都是同一个,就是考虑问题太复杂。很多时候吧,从复杂的角度剖析某件事确实有好处,但另外一些时候,可能你反而把简单的事想复杂了。”

  张南承认王自力说的有一定道理,回道:“照你的说法,是我多虑了?”

  “我不确定。但我总觉得,像孙天贵那样的神棍,你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判断他,谁知道他把古玉挂墙上做什么,或许是个意想不到的理由,跟整件事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说对不对?”

  张南点点头,经王自力一分析,倒也释怀不少。试图去揣测一个神棍的心思,真是不大理智的做法。

  这时,张南手机响了,他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电话。

  电话里响起一个轻柔声音:“张先生……”

  说话的人显得病怏怏的,张南一下听不出是谁。

  “是哪位?”张南问。

  “张先生,你说过会救我的。”

  当听到这句话,张南一凛,接着他又听到一些风声,以及一种细微的,阴冷的声息。

  “你是哪位?”张南重复问。

  “徐娟。”

  “徐娟?”

  张南不自觉地心跳加速,他问自己:昨天明明已经跟徐娟通过电话了,她为什么还打来?

  “张先生,你说过会救我,结果你骗了我!”

  张南猛地站起身,有生以来,他头一回感受到恐惧,他的两手不禁开始发抖。

  “徐娟,你好好说……发生什么事了?”张南艰难迸出这句话。

  “我快死了。”

  张南后背直窜起一股恶寒,他慢慢盯向王自力,问:“今天几号?”

  “11月2号。”王自力认真回答。

  张南此刻脑中一片混乱,居然一时不明白这个日期意味什么,他又一眼扫向咖啡馆时钟,显示夜间11点43分。

  电话中的诡异声息越发明显,仿佛徐娟正被一股来历不明的力量包围,慢慢失去控制。

  “张先生,救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这是张南听到徐娟说的最后一句话,可即使徐娟不再说话,张南仍将手机放在耳边,迟迟没有移开,因为电话里又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吸声,那绝非人类的呼吸,伴随那股诡异声息,张南一颗心砰砰乱跳。

  当电话挂断的一刻,张南明白,他虽拯救了胡倩,可徐娟似乎仍没有逃脱厄运,现在的情况,徐娟很可能已经遇害,11月2日,正是她的生日,也是她的死期。

  张南表情相当痛苦,全身乏力,他气得猛拍一下桌子,王自力和老贾都没见过张南这种反应,不禁傻了眼。

  “什么事,谁打来的?”王自力问。

  “那个酒吧做事的女孩。”张南茫然回答。

  “她怎么了?”

  “应该死了。”

  “啊?”王自力也极度震惊,“你不是……说那件事解决了么?”

  “是的,我原以为解决了,结果并没有。”

  “怎么个情况?”

  “我不知道!”

  张南突然变得手足无措,他感觉自己极其狼狈。

  “你冷静点,好好想想,哪个环节出了差错!”王自力大声说。

  王自力一句话终于把张南拉回到现实,张南告诫自己:大力说得对,我必须冷静!好好想想。事情首先没有解决,徐娟的死亡规律还在延续,说明万恶元凶可能不是孙天贵,又或者是孙天贵另有诡计!

  想到这一点,张南忙对王自力说:“走!我们去找徐娟,就算她死了,我也得找到她!”

  “对,不管怎么样,先确认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王自力同意。

  两人立刻冲出咖啡馆。老贾全程没有说话,也不多问。

  “我们去哪?”坐上车,张南就问。

  “废话,当然先去那女孩住的地方!”

  “要不要给程思琪或者程秋娜打个电话?”

  “先别打吧,过去看看再说!”

  王自力瞄了张南一眼,他发现张南是真的慌了。

  他从认识张南到今天,没见过张南这样的反应。曾经自信满满,思维敏锐的张南,现在甚至变得有些迟钝。

  “大力,你说鬼能呼吸吗?”张南漫不经心地问。

  “你在说啥,鬼怎么呼吸?”

  “我刚听到,最后徐娟电话里有呼吸声。”

  “呼吸声?”

  “嗯,但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为什么?你怎么确定?”

  “唉……”张南叹口气,不再说话。

  约半小时左右,两人来到酒吧一条街,结果刚准备停车,就见徐娟租房附近的蓝顿酒店前聚着一大群人,其中有警察,把路给堵死了。

  王自力望了张南一眼,张南面无表情地说:“去看看吧。”

  走下车,王自力一把拽过来一个小警察,小警察正想发作,王自力便掏出一张特别警官证,直接问:“前面什么情况,那么多人?”

  小警察愣了半天,终于看出王自力的来头,慌忙回答:“哦,有个女人自杀了,酒店楼顶跳下来的。”

  于是,在小警察带领下,王自力和张南慢慢挤过人群,当见地上正被裹尸袋套起来的女尸面容时,张南脸色突变,因为那正是徐娟!

  三十多年来,张南从未像今天那么感觉挫败和羞耻,以往委托人交给他办的每件事,不敢说都办得十全十美,起码没出过差错,可这一次,完全像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张南颤抖地用手抚摸徐娟余温尚存的额头,他知道被吞噬元气的人,灵魂也会枯竭,如同孙天贵那样人魂俱灭,所以他不能召唤徐娟灵魂。意识到这一点,他更加痛心。

  带队的警察也姓王,认识王自力,他告诉王自力说,他们是接到酒吧客人报警,说有个女孩跳楼,才立即赶来的,从迹象看,已经排除了他杀嫌疑。

  王自力点点头,也不多解释,随后和张南回到车上,张南即说:“走,去章泽镇!”

  王自力边发动汽车边问:“去做什么?”

  “我要再去孙天贵家看看。”

  趁半夜车少,飞速行驶下,两人很快到了章泽镇。张南没去徐家,直接冲上野山。

  今晚的风尤其寒冷,颇有冬季气息,山上树木由于枝叶稀疏,活像一根根人骨。

  两人顺利找到孙天贵房屋,一踏进门,张南便用王自力带的手电筒开始四处翻找。

  王自力头一回上这来,只觉得孙天贵房屋平平常常,也不明白张南在找什么。

  张南却认定他遗漏了某些重要线索,他坚信孙天贵家还有他没发现的东西。

  “帮我找找!”张南说。

  “找啥啊?”王自力纳闷。

  “我也不知道,随便吧,凭你警察的嗅觉,找矛盾的,不对劲的地方。”

  “有用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觉得孙天贵应该会留下点什么,这间屋子没那么简单。”

  见张南着急的模样,王自力不再反驳,默默寻找。

  一片沉寂中,王自力冷不丁问:“我记得你说过,那神棍是一个人住吧?”

  “是的。”张南看看王自力。王自力的手中,拿着两幅碗筷,是他刚从灶房翻出来的。

  “他很好客吗?”王自力又问。

  “不,老宋告诉我,孙天贵其实是个挺孤僻的人,很少会有人上孙天贵家。”

  “那更不大可能有人到这吃饭了,可他家却有两幅碗筷,你不觉得奇怪?”

  张南愣了下,他感觉自己得知徐娟死讯后,大脑变得异常迟钝。

  “再好好找找!”王自力又一头钻进灶房,满地搜寻。刑侦工作是王自力的强项,这一点而言,无疑更胜张南。

  张南紧跟王自力身后,两人一块找。很快王自力又有发现,他在灶房墙角,抽出一块松动的砖头,砖头里面,居然有个不小的空间,空间内摆着一双大红色布鞋。两人仔细观察这双布鞋,眼见布鞋上纹有蝴蝶和花的图案,明显是女人所穿的绣花鞋。

  “这鞋……”张南紧盯绣花鞋,呆了半天。

  “阿南,你之前的检查不仔细啊,你看我一来,马上找出这么多线索。”王自力说。

  “是,这件事上,我犯了很多失误,我太高傲,太自信了,哪怕你骂我都不过分。”

  “先谈正事吧。你觉得这双女人鞋是谁穿的,孙天贵家有女人么?”

  “我听老宋说,孙天贵的老婆很早就离开他了,没住过这房子,唯一的女人只有他女儿孙玉梅,不过孙玉梅是个聋哑人,八岁那年被送去了聋哑学校,再没回来过。”

  “你的意思,这双鞋是他女儿穿的?”

  “反正不可能是别的女人。”

  “那就奇怪了,这双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八岁孩子穿的,明显是双大人鞋啊。”

  张南心头一震,他隐约察觉到了些端倪,可依然捉摸不透。

  “会不会……”王自力继续说,“孙天贵是骗镇上的人说把他女儿送聋哑学校去了,实际并没有送,而是一直藏在家里呢?”

  “藏在家里?”张南觉得王自力的猜测很大胆,“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也许孙天贵嫌他女儿是个聋哑人,给他丢脸,所以干脆编个借口,把他女儿囚禁起来……又或者,他女儿知道了他的那些秘密,孙天贵为避免秘密泄露,不得不囚禁他女儿?”

  张南认为王自力的推测合情合理,可总好像少了点什么,关键现在孙玉梅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果还活着,她又在哪?

  偏偏这时候,王自力不小心踩到一块木板,险些摔跤,木板发出一个很特别的声响,引起了两人注意。

  王自力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检查木板,直到他摸到个细小的把手,将木板整个掀起来,才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木板之下,有座又黑又深的地窖,以一个小铁梯相连。

  张南跟王自力面面相觑,脑中自然浮现一个想法:囚禁孙玉梅的地方!

  当张南凑近地窖入口,瞬间闻到一股恶臭,仿佛几百年没开过似的。随即他慢慢爬下地窖,王自力紧随其后。

  地窖内极其潮湿,每样东西都好像发了霉,王自力随便用手电筒照照,瞧见了一只木凳,一个大米缸,一条破旧不堪的被褥,还有张平摊在地的草席。除了这些生活用具外,草席的四周,也就是地窖的四处墙角位置,各摆着一只香炉,每只香炉周围,都堆放了大量佛香,其中有不少是被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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