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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男人

作者:南方的梦2016 发布时间:2021-08-21 浏览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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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张南相当了解王自力,知道这是他一贯以来的风格。如果论精明,整个警界比王自力精明的大有人在,但王自力却能爬到这个位置,凭借的正是雷厉风行的办案手法和热血激情的工作态度。

  等出地铁后,两人已经快接近柴虹家了。张南又拿出老顾留给他的便条确认一下,念了念柴虹所住小区名字:“檀香园。”

  “我知道那地方,以前去过,你跟我走就行。”王自力说。

  不多久,两人从闹哄哄的大路拐进一条小路,路上基本都是来往车辆,行人很少。

  “阿南,你说我们把整件事分析得头头是道,结果也都是猜测,真靠谱吗?”王自力忽然问。

  “我知道,你想要点干货,否则不舒服。可搜集证据是你们警察做的事。”

  “也不是非要证据,但我总觉得吧,好像还缺点什么,有些疙瘩,你不觉得?”

  张南一笑,说:“我再告诉件事,怎么样?应该可以让你那点疙瘩去掉。”

  王自力猛地停住脚步,大骂一句:“你妈的,居然还有事瞒着我,快快快说!”

  “我在那女人身上,发现一个不算证据的证据。”

  “不算证据的证据?那是什么鬼?”

  “意思是对我来说算证据,对你们警察不算,因为法律上的说服力还不够。”

  “别废话了!”

  “你注意到没有……”张南凑近了说,“那女人戴着结婚戒指。”

  王自力愣住了,沉寂半天,才又发作:“你说的是不是人话啊,老子他妈的听不懂!人家结婚了,戴结婚戒指不很正常?再说戴不戴戒指有个蛋的关系!”

  “你的观察不仔细。”张南直截了当地说,“那女人来找我们的时候,戴着结婚戒指,这一点毫无疑问。但问题是,老顾给我们看的监控录像里,那女人没有一次是戴戒指的,说明她压根没有戴戒指的习惯,你来告诉我,这说明什么?”

  王自力再次沉默,随即恍然大悟道:“我懂了,我懂了,她想给我们营造一种假象,告诉我们她和她老公的关系不错,没那么恶劣。”

  “是的,而且我还注意到,她跟我说话时,经常会用手去弄戒指,说明她那戒指是才戴上去的,有点不习惯。她自作聪明,以为可以靠这种小手段混乱我们视线,但没想过我们会去看监控录像,发现矛盾的地方,这样一来反而显出她心里有鬼。”

  “是是是,这女人真他妈一肚子心机,她老公多半死她手里了。”

  “我也这么认为。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把最后一段监控再看一遍的时候,说她身材跟她老公比起来,显得太瘦弱了。”

  “是啊,那样说什么意思?”

  “我在想她该怎么处理她老公的尸体。因为以她的身材,处理一具比她重那么多的尸体很困难,再加上她住闹市区,困难更要加倍。”

  “或许她直接在外面把她老公解决了?”

  “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但事实上住在这种大城市,想在外面动手是有些不切实际的,而且他们已经形成足不出户的生活规律,所以发生的概率很小。不不不,如果我是她,我一定会挑在家里下手,真没有什么地方比家里更方便,机会更多了,以她那么精明一个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嗯……看来一会我们跟她对峙的时候得小心一些。”

  “确实,先以观察为主。”

  交谈间,两人已走进檀香园小区,很快便找着了柴虹所住的楼房。

  上楼前,王自力忽然一笑,对张南说:“我在想,一开始我让你帮忙解决这案子,是以为这案子有灵异成分,结果闹了半天,是桩人为事件,你竟然也在像模像样地给我分析,可以啊阿南,要不跟我一起干警察怎么样,保不准比我干得好。”

  对于王自力调侃,张南连望都不望他一眼,只淡淡回道:“话先别说太早,你怎么知道整件事没灵异的地方?”

  “咦?那些奇怪的环节,我们不都分析清楚了么?”

  “不对,还有件事我们没头绪,就是关于那女人的两次怀孕。”

  “这你都信?我觉得是扯淡!”王自力一口否定。

  “我倒不觉得,不过我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觉得怀孕这件事是真的,大概是直觉吧。”

  “你他妈直觉还真多,别废话了,等会见了她一切都清楚了。”说着王自力拉开底层大门,准备上楼。

  这时候,王自力手机响了,他又站定,先接听电话。

  “喂,谁啊?哦哦哦,胡院长,怎么样?”

  张南听出来了,应该是王自力让那院长去查的事有结果了。

  “是么……哦……好,好,我知道了,行,辛苦辛苦,下次请你吃饭。”回话过程中,王自力脸色渐渐变了。

  “查到什么?”张南迫不及待问。

  “你猜得没错。”王自力一本正经地说,“那女人做人流和查怀孕的事都是真的,而且是同一个医生负责的。因为那女人以前妇科病就比较多,每次看病基本找那一个医生,所以那医生对她印象特别深。”

  张南点点头,若有所思了片刻,随即跟王自力一个眼神示意,两人进了大楼。

  等电梯指示灯跳到十二楼后,两人从电梯内出来,张南见电梯旁有扇窗户,走过去朝下望了望,说:“凭你这个犯罪专家的经验,你觉得在这一带,要运一具尸体出去,有多难呢?”

  王自力跟着瞧了几眼,回张南:“如果是我很容易,但普通人,特别那个瘦得像排骨样的女人,估计很难……”

  “这就对了,走吧!”

  两人离开窗边,径直朝柴虹家走去,过程中,张南瞄了眼王自力,问:“大力,你没带家伙吧?”

  “不就对付个小女人嘛,要带什么家伙,你是太久没跟我出来办事,把我那些擅长的全忘了吧?”王自力装作气冲冲地说。

  张南心想也是,这可是王自力,不是别人。王自力从小便爱两件事,格斗和香港警匪片,十几岁就在河南拿过一次全国武术比赛冠军,后来还学散打,学跆拳道,甚至还学过点泰拳和日本刀法,可谓徒手器械样样精通,在警校的射击水平也属一流。应该说,论这方面的硬件指标,整个警界真没几个人及得上他。

  不知不觉,两人已来到柴虹家门前,王自力正准备按门铃,却发现进户门居然没关,留了道缝。

  王自力将门推开,两人慢慢步入室内,一间普普通通的客厅显现在他们面前。大理石地板,棕色皮沙发,玻璃圆桌,三四十寸的液晶电视机,天花板挂着一个暗黄色吊灯,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因为阳台窗帘被拉上了,窗帘颜色又比较深,所以客厅里很暗。

  总体而言,柴虹家的装饰风格除了偏黑之外,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

  倒是张南从进门后,就闻到一股怪味,有点像死鱼散发出的腥臭味,他相信王自力也闻到了。

  “有人在吗?”王自力高亢粗厚的嗓音响起。

  王自力连续问了三声,都没人应答。

  这时,张南看到客厅角落有个木梯,木梯上方,似乎还有层阁楼。

  他才想起来,柴虹家住十二楼,是这栋楼最高层,一些公寓的顶楼确实会附带一层阁楼。

  王自力也看到了,望了眼张南,像在等他指示一样。

  张南做了个手势,两人慢慢来至木梯前,王自力又问了声,依然无人应答。

  “有问题。”王自力轻声对张南说。

  张南一脚踏上木梯,慢腾腾往上走,右手抬起,头也不回地对王自力说:“别怕,我走前面。”

  王自力立马冲张南吼:“我怕个毛啊!你把我当成你那些委托人了是吧,老子办案从没跟在人屁股后面的道理,滚滚滚,让我走前面!”

  王自力边说边粗鲁地冲到张南身前,木梯踩得咚咚响不说,差点把张南给挤下去。

  两人先后到达阁楼,张南说:“你这办案风格,真是容易打草惊蛇。”

  王自力回道:“放屁,那是怪你,我那些手下,谁敢走我前面啊?”

  一顿互相吐槽后,两人才注意到,幽暗的阁楼深处,正站着一个人,静静听他们说话。

  “柴虹?”张南先认了出来。

  “嗯。”柴虹应了声,并慢慢将窗帘拉开一条缝。

  阁楼一下变得敞亮,两人同时看到,柴虹此刻正穿了件条纹睡衣,头发很凌乱,脸上还敷了层面膜。

  柴虹取下面膜,两手揉了揉面颊,终于微笑着说:“你们来啦?刚不好意思,我在敷面膜,不方便开口说话。”

  “哦,我们找不到你人,所以上这来了。你呆在阁楼干嘛,为什么把窗帘全拉上?”王自力以一种质问口气问。

  当王自力说话时,张南鼻子嗅了嗅,他发现那股腥臭味在阁楼尤其重。

  “我喜欢在阁楼,没为什么。还有拉上窗帘,是怕那男人来找我,王警官,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先下去吧!”王自力见这阁楼实在太挤,决定到客厅再跟柴虹好好周旋。

  回客厅后,柴虹分别给王自力和张南泡了杯茶,让他们坐下说话,趁此间隙,王自力不断打量柴虹,现在心头充满疑虑,他觉得柴虹看着哪都不对劲。

  “你脸色很憔悴嘛。”王自力说。

  “是啊,这两天人特别不舒服,尤其是今天,一直恶心想吐,难受死了。”

  “你刚怀孕,反应就那么大吗?”

  “那个不一定的,再说了,我怀的这东西,究竟是什么还难说。”柴虹苦笑一声。

  王自力喝口水,没接话。待放下茶杯后,他又继续问:“你昨天对我们说的事情,没什么要补充和修正的吧?”

  张南听得出来,王自力正在试探性盘问,这方面王自力是擅长的,所以他决定先不插话,把一切交给王自力。

  “没有啊,怎么了?”柴虹问。

  “哦,我随便问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几乎是一夜没睡,跟你们说,我太难受了,最严重的时候几分钟就要跑去厕所吐一次。”

  “你指甲剪了?”王自力根本不搭柴虹的话头,继续在谈话中占据主导。

  “是啊,指甲太长了。”

  “剪了后搬东西方便吗?”

  “什么?什么意思?”柴虹霎时露出一个诡异表情。

  “哦,我的意思是,把指甲剪了,做事情应该方便点。”

  “那个……也差不多吧。”柴虹有些漫不经心。

  “这样,我们把昨天你跟我们说的事,再好好梳理一遍。”王自力坐直身体,“首先,你说你老公是两个多星期前失踪的,然后你遇到那男人是在……是在三个多月前?”

  “对。”

  “也就是说,从你遇到那男人开始直到你老公失踪,你老公一直都在,是不是?”

  “是啊。”柴虹脸色渐渐异常。

  “他每天在做什么呢?”

  “睡睡觉,看看电视吧,我也不知道,我不管他的。”

  “不出门吗?”

  “嗯,他总喜欢在家里,我也一样。”柴虹的语气显得很不坚决。

  “那不对啊!从你发现那男人有问题到你老公失踪那段时间内,你说你天天晚上去健身房?”王自力继续咄咄逼人地问。

  “嗯……怎么了?”柴虹的脸色开始泛红。

  “我们对你老公有一定了解,以他那样一个歇斯底里的人来说,他怎么会同意并相信你每天晚上去健身房呢?”

  “他……还好吧,可能他看我每天回家都很累,就没怀疑。”

  坐在一旁的张南心想:这叫什么解释,看来这女人已经乱了。

  “累?”王自力笑出了声,“做很多事都会让你看上去很累,比如……算了不说这个了。按你的说法,你老公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察觉到你出轨不说,还放你每个晚上往外面跑,这跟你以前的描述可不一样。”

  “是么……大概……你们跟我了解的有点不一样吧。”柴虹敷衍似地回了句。

  “行,这一页翻过去,我们聊别的。”王自力笑了笑,像是胜券在握一样。

  “好,聊别的。”柴虹拿杯子喝了口水,张南和王自力同时注意到,柴虹的手在发抖。

  “你手上的戒指呢?”王自力指了指问。

  “嗯?戒指?”柴虹一下没反应过来。此刻她手指空空,没戴任何饰物。

  “我提醒你一下吧,昨天你来找我们的时候,手上戴着结婚戒指。”

  “哦……哦……那个,我在家里一般不戴戒指。”

  “平时出门都戴吧?”

  “是啊。”

  “老是戴上去拿下来不麻烦吗?”

  “还行。”

  回答王自力这几句话时,柴虹一直低着头,嗓音很轻。

  “你把你左手伸过来,放到茶几上就行。”王自力说。

  柴虹先迟疑一下,最后只能照做。

  王自力凑近柴虹平放在茶几上的左手,看一眼便说:“你手指上很干净嘛,不像是长期戴戒指的,连戒指的勒痕都没有。”

  柴虹快速将手抽回,慌慌张张地说:“我戒指挺松的,所以……没留什么痕迹。”

  “不对。”张南终于插话了,“柴女士,我记得很清楚,你那戒指很紧,紧到你甚至感觉不舒服,经常要用手去拨。”

  “啊?你没记错吗?”

  “别的不谈,我对我记忆力还挺自信的,况且才昨天的事。”张南稳稳地坐着说。

  柴虹一时语塞,望望王自力,又望望张南,半晌不敢说话。

  王自力哼了一声,发出重重的鼻音,随即站起身,慢慢挪步到窗边。

  他拉开窗帘,朝下俯视,并问柴虹:“我记得你跟我说,你在楼上经常见那男人在下面等你,有时躲在电线杆子后头,有时躲在小树林里,可你家住这么高的楼,又是晚上,你视力该有多好,才能瞧见那男人呢?”

  王自力边说边回头,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柴虹,柴虹眼睛瞪得极大,脸涨得通红,气喘连连。

  她不敢再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说吧,你老公尸体在哪。”王自力终于摊牌。

  “什么?我老公是失踪了,我又没杀我老公!”柴虹手捂肚子,看着相当难受。

  “我没耐心听你废话,不说就跟我回警局慢慢说!”

  “真没有,王警官,你信我。”柴虹表情极为痛苦。

  “你这女人,满嘴的谎话,还恶人先告状,报案说你老公失踪。你就想撇清嫌疑,怕你老公很久不出现,别人怀疑到你头上是吧?”王自力指着柴虹质问。

  见柴虹即将崩溃,张南却在想:这女人无疑是凶手,不过她来找我,肯定也真的是有求于我,否则她根本不用冒这个险。她精神虽然有点错乱,把她老公想象成恶魔,但怀孕和打胎的事已被证实是真的,她怀的究竟是什么?

  满腹疑虑间,张南望向那阁楼,突然想到个问题:她为什么喜欢呆在阁楼上呢?

  “我想再上去看看。”张南忽对王自力说。

  “行,我们一起去。”王自力示意柴虹也要一起。

  于是,三人重新走上阁楼,然而此刻柴虹一脸痛苦的表情,精神恍惚,不停干呕。

  张南集中注意力,尽量不被柴虹干扰,仔细检查这间不足五平米的阁楼。

  阁楼的臭味比客厅更重,这是最明显的区别。

  说明散播臭味的源头,极有可能在阁楼。

  张南终于留意到了阁楼顶部,正中的一块木板可以打开。

  他和王自力都有一米八以上身高,所以一伸手便能摸到阁楼的小天花板。

  张南很顺利地找着了木板把手,一下拉开,里面一股更为难闻和浓重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王自力嗅觉十分灵敏,忙凑近那小窗闻了闻,斩钉截铁地说:“尸臭味!”

  他转身想问柴虹,但发现柴虹已经双手撑地,不停地吐白沫和口水,眼睛血红血红,脸部表情可用狰狞来形容。

  王自力见状索性也不再问,直接从旁边搬来张凳子,将头伸入到这阁楼上的阁楼中去,忍着恶臭,检视那狭小空间,果然,他一下找到了所谓的恶臭来源,便是一堆血淋淋的人骨!

  凭着丰富的办案经验和强硬的心理素质,王自力没有感到惊慌,反而是更凑近那堆人骨,仔细查看,他发现人骨并非是采取某些专业手法剔除下来的,因为骨头上的肉剔得并不干净,还粘着许许多多碎肉。

  “什么情况?”张南问。

  “你自己上去看看。”王自力指了指。

  当见那堆人骨,张南并未感到有多意外,只看一眼,他就下来了。

  “那些骨头,是你老公的吧?”王自力问柴虹。

  柴虹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精神崩溃到极点,所以没把王自力的问话听进去。

  “毫无疑问。”张南回了句。

  “尸体的其他部分哪去了,怎么剩一堆骨头,她怎么弄的?”王自力转头问张南。

  张南沉默了几个呼吸时间,好像在思考什么,然后回道:“她把她老公吃了。”

  “哦?”王自力一愣,“吃了?哪看出来?”

  “凭人骨上的碎肉。你忘了我在黑暗中视力比你好得多么?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些碎肉上都是齿印,被人咬过的。她肯定已经吃了好久,所以她老公只剩下这一点点尸骸。”

  “嗯,一会我让人把这点尸骸带回去,让法医鉴定下。”王自力说。

  “你觉得她为什么要吃了她老公?”张南问。

  “可能她找不到太好的办法来处理尸体吧,所以采用这种极端血腥和变态的方式?”

  “不止这么简单,我前面跟你说过,基本上所有问题,都出在你给这女人总结的四个字:恨之入骨。”

  “我懂了,一方面,她想通过这种方法消灭尸体,另一方面,她在泄恨,恨到一口口将她老公身上的肉给撕咬下来?”

  “差不多吧。所以我刚奇怪,她为什么喜欢呆在阁楼,现在我懂了,她在回味那股尸臭味,继续发泄她对她老公长年积累的怨恨。”

  “这样说来……她两次怀孕,特别第二次莫名其妙就怀上了,难不成是……”王自力心中涌起一个可怕猜想。

  “是啊。”张南望向王自力,面色沉重,“不就因为她老公……被她给吃了,在她身体里么?”

  当张南说到这句话时,柴虹再也无法克制,猛然大吼一声,一张脸竟慢慢开始膨胀,脖子上青筋暴起,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起来。

  下一刻,柴虹的眼耳口鼻中,竟钻出一些头发,还伴有黑里透红的血水。紧接着,她不断呕吐带血的碎肉,她的身体也渐渐膨胀并撕裂,甚至有碎肉从她身体缝隙中拼命挤出来。

  张南和王自力只静静注视,随后王自力大声说了句:“变!你给老子变,我看你能变成什么!”

  “我看她快完了。”张南说。

  确实,一团团碎肉正从柴虹体内掉出来,满地的血水。

  片刻后,张南问王自力:“你不救她吗?”

  王自力用下巴戳了戳,说:“你看她这样子,还怎么救?”

  两人正前方,柴虹已然化作一滩模糊状的血肉,包括五脏六腑和骨头,混乱不堪地堆成一团,仿佛刚被绞肉机绞过。仅剩一颗人头,安稳地摆在地板上。

  这时候,从柴虹体内挤出来的,并把柴虹撑破的一部分碎肉慢慢蠕动起来,拼凑成了某样东西。

  “你现在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什么了吧?”王自力指了指,对张南说。

  “嗯,她的恶魔男人。”

  只见在柴虹的头颅对面,同样出现了另一颗血肉模糊的男性头颅,与她近距离,面对面相望。那是柴虹生前最厌恶,最痛恨的一张脸。

  倏地,地板发出一丝轻响,原来是柴虹那件染血睡衣的口袋内,掉出了一枚戒指,正是柴虹的结婚戒指。

  戒指刚好落在柴虹和她老公两颗头颅中间,在一片血水里,闪烁着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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