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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鬼九龙杯

作者:都成帝 发布时间:2021-08-14 浏览数:

  吃过晚饭,找些借口把院里四处转了转,都是些盆栽景致,并无木雕树。青马倌买了些香蜡纸钱,说既然碰上了总归是要上柱香的,死者为大嘛。

  读书人向来讲礼,客数使然也没有异议。进了丧堂感觉十分奇怪,既没有守灵人也没有家属,更奇怪的是,支的灯笼竟然是红色的。

  青马倌以前闲时多帮人操办红白事,一看这打扮,嘴唇发青道,不会是横死之人,闹鬼吧?

  话音未落,就听棺材板嘎吱嘎吱响动起来!

  要是一个人在屋里,当场就得吓瘫痪。这四人好歹这些天算见过怪事,害怕之余并不多惊慌。

  林青儿咽了口口水道,这一路真是流年不利。马倌说的有些道理,神鬼该敬畏还是得敬畏,咱磕个头就跑路吧。

  青马倌第一次听人赞同他,正想自夸几句,看棺材板移开一条缝了,转身往外就跑。

  刚一转头,门砰得一声自己关上了,他速度奇快已然是停不住脚,一头就撞在门框上,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林青儿道,二位公子,看情形咱们跑不掉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们要是拿了就赶紧丢出来嘛,不然就是,就是屋里的大王八等着被抓。

  谢成安骂道,狗才,我等岂可用瓮中捉鳖来形容,我看怕是关门打狗。我是为宝贝而来,可那晚毛都没看到,就被无头怪赶到这儿来了,怎么可能是我?

  陈贵子道,谢兄用词也有不当,我看囊中之物更为妥帖。跑路之前书箱谁也没动过,还是想想怎么逃生要紧。

  三人一边打门嘴里不停,忽然红灯笼闪得一闪,只听背后道,尔等好生大胆,见了老夫竟不跪拜!

  声音嘶哑刺耳,但并不尖锐还带有些闷响,直让人心里发慌。虽然十万个不情愿,也只得慢慢转过身来,一个黑衣黑裤黑鞋黑脸黑胡子的老者站在棺材上,似鬼七分似人三分,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三人心里第一反应就是黑面神,咣当一声跪了下去,心寒胆俱之下,再无抵抗之意。

  老者道,孤的东西呢,尔等弄到哪儿去了?

  没人敢答话,手心里全是汗,就是想答也确实不知道东西在哪儿,都是聪明人,谁也不敢贸然出头。

  老者怒道,把衣服脱了!

  这下三个人都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我我看你,脸霎时就白了,弄不好就晚节不保。

  林青儿一使眼色,陈,谢二人心领神会,一伸手都去脱青马倌的衣服,速度快过洞房花烛夜,顷刻间青马倌就一丝不挂了。

  老者跳下来,踢踢了衣物道,你们也脱了。

  神色之间不容分辩,三人无奈,只好慢慢褪去衣衫,速度可就慢了许多。尽管身份不同,赤裸相见时也都闹个面红耳赤。

  老者检查完衣物,像是极其失望,重重的叹息一声。门外有人应道,都没有吗?

  未及答话,抢进来四五个人,拿起衣物背包各种看,均是一副焦急失落的神情,其中一个人居然是许松!

  青马倌这时悠悠醒转,抬头一看四五个人盯着自己的身子,林青儿几个也是全身赤裸,不明就里捂住私处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玩这个调调。

  事已至此这伙人都是眼里含泪,许松叹道,罢了,一切都是命吧,我等如此周折终究是一场梦。

  其余人等退入后堂,许松道,陈兄,就请穿上衣服来后堂一叙。

  去后堂经过院子时,青马倌看到马车被拆成了一堆木头,忍不住眼圈都红了,这是打他爷爷手里传下来的,没想到毁在自己手里。

  林青儿道,这群爷看来就是告示上的大盗,以为宝贝在我们身上,所以才这么折腾,现在应该是死心了。如果要赔偿的话,谢大爷,我等只能仰仗您老人家了。

  谢成安道,我就说世上哪来的鬼怪,但是如果没有,东西到底去哪儿了呢,真是奇哉怪也。这伙人都是及宫心计之人,因何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陈贵子道,事到如今无须多想,是福是祸后堂里走一遭也就清楚了。不过谢兄,我那童儿说的有道理,俗话说贼不走空,万一对方想弥补些损失,你家大业大可得多担待些,小弟不胜感激。

  谢成安正想说话,青马倌道,谢爷爷,还有我的马车,就值个三五两银子,你只当发发善心。

  几人说着话进了后堂,许松早已备好酒席,一拱手让几人落座。吃了三杯酒后,许松开口道,这一路辛苦陈兄,这三杯酒当做许某赔罪。

  陈贵子担心这是先礼后兵,问道,可东西还是丢了,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想过私藏,许兄接下来作何打算?

  许松笑道,这一路几位始终在我视线内,唯独昨晚进马车以后短暂离开过。但我们仔细检查了,东西确实不是你们拿的,这或许就是天意。

  说到此处,叹息一声又喝了一杯酒。

  谢成安道,既然如此,烦请兄台高抬贵手,放我等出路。你们是江湖义盗,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谢某一定重重答谢如何?

  许松冷笑道,你以为我们真是强盗?那不过是瞒天过海罢了!

  啪的扔出来一块金牌,青马倌不识字,一听声音说这是真金子。陈贵子和谢成安一看,弄得是云里雾里,这居然是校官腰牌。

  原来这件事本就是朝廷的阴谋。

  南宋孱弱,常年受大辽欺压,朝廷里文官当道,一直以来是忍辱负重。

  宫里有三件绝世宝贝的消息不知何故被辽国得知,辽皇帝便派兵压境,说大宋不配有此宝物。

  无奈之下只好派军队护送过去,暗地里却定下计谋,半路上监守自盗,宝贝偷回京城以后,再派西夏内应佯装大盗,送去给西夏皇帝,大辽必然大怒,宋朝好坐收渔翁之利。

  计谋实施以后,考虑到我朝肯定会有大辽的探子,只得来个暗度陈仓,发布追捕令吸引注意力,然后用最不引人注目的书生运送进城,至于为什么倒霉蛋是陈贵子,那全是他运气使然。

  这件事不能露一点口风,所以才有了半夜作诗一事。客栈的妇女是黑店,当晚饭菜下了蒙汗药,以及后来的大闹谢府和黄道士之事,都是许松等暗中监视所为。

  至于树林里无头鬼也是他们扮的,衣服里加了锁子甲和生猪肉,几个寻常武夫当然不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对手。

  许松说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最后盗宝的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想来大辽以此为契机,中原一场腥风血雨看来不可避免。

  说到此处不由得愁上眉梢,陈贵子和谢成安是读书人,心系国家大事,想到生灵涂炭也是唏嘘不已。

  问起如何处置自己几人,许松承诺天一亮就放他们走,确定宝贝不是他们偷的,不会牵连无辜之人。

  青马倌一直在吃菜,听到此话兴奋的手舞足蹈,含糊不清的道,那我可以回家照看老娘了,既然不是黑面神那感情可好,嘿嘿,到时候弄些田地,好过日子。

  林青儿道,这喂马的多喝点马尿就胡言乱语。公子,你赶考的事怎么办?

  陈贵子叹道,国破山河在,且再做打算吧。

  人人都有心事,一场酒不欢而散。

  转天醒来许松等人已不知所踪,谢成安左右无事要陪陪陈贵子,顺道在京城游玩几天。

  青马倌说一路心惊肉跳还是呆在家里舒服,推辞说用不上马车了,执意要回去。谢成安送了他十两雪花纹银,也只收了三两马车钱。

  会考是在两天后,背上的包袱也放下来了,跟着谢成安游些著名景致好是快活。这天晚上二人来了兴致,半夜登船游湖,要以诗会友。林青儿不懂这些勾当,瞌睡连连被打发回客栈先行休息。

  转过天来,日上三竿才算尽兴,回到住处已是疲倦不堪,招呼林青儿打水来伺候,却四处寻不到人。

  开始以为这小厮偷懒,自己出去鬼混,没想到下午时分仍不见踪影。

  谢成安道,陈兄,你这童儿跟了你多久?

  陈贵子道,不足一月。谢兄的意思是,这小子失踪有猫腻?

  谢成安道,咱们一路所遇之事可算惊奇,但这小子完全不似十多岁年纪该有的样子。还有就是,当天事情一明了,赶马的就撤了。一天不到,他又消失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贵子道,他卖身契还在我手里,不打招呼就走,确有可疑。还有就是,青马倌爱财,当日你赠纹银十两他居然只取一瓢,现在想来更觉不对。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谢成安一拍手道,家国大事为重,我看这人才是小偷。愚兄浅见,这一路出问题的地方就在树林之中,也只有哪儿才能动手脚,咱们过去看看便知详情。

  二人计议已定,跟店家打过招呼看管行李,出得门来刚好碰见丢下的护院。这几人当晚吃了大亏,虽失了颜面也不愿丢掉饭碗,寻思主人家定是来了京城,已找了两天。

  身边有人心下更定,顾不得多言,租了马匹先往树林而去。

  快马加鞭半个时辰赶到,四下里一搜寻,有那眼尖的护院在水沟里发现一具尸体,分辨之下居然是青马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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