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面的秘密:校园背后的恐怖真相
作者:鬼怪屋 发布时间:2024-01-04 浏览数:(三)
卷帘门封住了通往五楼的路,下面的锁却是最简单普通不过的了,而且想必是个三流的蟊贼也会不费吹灰之力把它撬开。
透过隧道玻璃窗向外一瞥:外面阴沉黑暗,暴雨疾风呼号刺耳,天地仿佛都混沌成一块了——未敢多做停留的二人慌慌张张穿了过去。
A座四、五层原也是寝室楼,和他们的普通寝室无异,而这时两人行走在空荡静谧的寝室走廊,透过灰蒙蒙的两边玻璃看去,里面的床位上却像是躺着尸体的太平间,总感觉某个门会突然撞开,然后蹦出具活尸来——楼层走廊过道愈发瘆人,两人不敢久留急匆匆地往前走。而在下到四层时竟发现早已让人用水泥给封死了,两人心情一下又从希望变回了失望。显然,学校一直对之前发生的几起认定是他们院系学生干的破坏尸体标本的行为而耿耿于怀,所以就下令彻底封住了。
“有人来过!”
正懊恼间,冯海用手指了指脚下不起眼的灰尘,眼中露出惊诧。却看久积的灰尘处明显有一排鞋压过的迹象,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看来有人早已捷足先登了。
“会是何老师吗?”
王超一问完便后悔了:楼下也是封住的,医学院的何老师值班的话自然也是不可能上来——但,这脚印又会是谁的?
两人正极力地想把那从脑中应景蹦起快要呼之欲出的敏感词汇阻断在嘴边的时候——
突然!
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似有条黑影,猛一闪而过!
——这,这太过诡异!
两人只觉一阵头皮发麻,心脏都狂跳到了嗓子眼!
“看,看见了吗?”王超的声音近乎带着一种哭腔,一张脸已经开始煞白了。
"废话···“冯海还算镇定,然自己的声音也颤抖得变了腔调:”往那个方向去了——我们追上!"
"你疯啦!咱们那屋或许曾经死过人,但这里放的都TM是真死尸!——别理那鬼影了,咱们快回吧,明后天说不定台风就过去了!"王超抖如施糠,声音都变频了却还压低着分贝,更显得异常滑稽——谁想平时高大威猛的他现在却胆小如鼠。
冯海目露鄙夷,不无讥讽道:“没错,有”鬼“的很!你见过鬼有脚印还托着那么长的影子?深更半夜偷溜到这实验楼里,肯定干得不是好事!”
“我们,回……”
未等王超说完,冯海一个凌厉的眼神就把他没说完的话给硬塞了回去:“要回你自己回去吧——当心路上别让小鬼把你收了!”
王超喏喏不敢再吭声,让他独自回去现在确实已是没那胆量,只得跟在冯海后面。两人紧随一段距离,径直穿过拐角后来到了一间寝室前,冯海连摆手向王超示意在后面打掩护,自己便猫着腰小心上去轻轻推开了门……
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地上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凿开了一个洞,竟是可以直通到下面!
冯海一阵欣喜,此时的好奇早已将内心恐惧盖过,忙招呼王超一起动身下去,心里已然暗自疑惑起来:有人平白无故偷偷在这挖洞,这要干什么啊?凿了这么大一个洞——若是一个人挖,而且还想不被人发现的话,恐怕凿一年也未必能凿开!总不会是要把所有的医用教学器材都偷光吧!
两人顺着打好的绳索笨拙地爬了下来后,仔细打量了着陆后的这个寝室——
不看还好,这一看王超差点没喊出来!幸好冯海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的嘴给按住了——墙角处却摆着两个已经塑化的人体标本,完全没有皮肤只裸露着肌肉,怪异的表情下一双激凸且泛着大片眼白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两位不速之客!
这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乍见两个比鬼还恐怖的“实在东西”任谁都得魂飞魄散!两人惊恐未定腿都发软了,心里多少已经有些打退堂鼓,但此时饿劲儿陡一上来真是百爪挠心,两人着实也再管不了那么多了。
“呜呜!”
冯海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死死按在王超的嘴上,赶忙松开了手。王超却瞪大惊恐不已的双眼伸手哆哆嗦嗦地指着远处,牙齿打颤得连话也说不出了。
这回终于看清——透过拐角的玻璃窗,那个“鬼影”正在对面鬼鬼祟祟地摸索着什么,之后转出个门又不见了。
“这回看到了吧!——那边!”
冯海使给王超一个眼色,随手从地上抄起个砖头踮起脚上前,而王超此刻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里,本想拔腿原路回跑,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走廊尽头,幽暗地亮起一丝弱光。
光亮映衬在墙面上,却形成一个硕大无比的黑影!
是那条影!
冯海手心儿溢汗下意识地攥紧手中的半截砖头,蹑手蹑脚地上前正准备照头给那似在忙碌的黑影狠来一下的时候,那黑影竟突然鬼使神差地转过了头——
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
“张,张大伯?你……怎么在这?”
这般场景下的会面,倒是让三人都很尴尬。看着张大伯手里又是摄像机,又是凿子、榔头、手电之类的东西,冯海、王超两人都心知肚明——偷东西!
“嘘!”
显然,乍见到两人张大伯更是惊慌失措,急忙上前按住他们两个的嘴,未等反应过来张大伯已声似蚊蝇:“你两个千万别出声,先听我解释!”
“靠!”
既然不是“鬼怪”,王超倒是发挥了往日的威猛,身子挺起反手将张大伯的手猛一扭转顺势后掰按倒在地,一条腿紧接着骑跨上去——动作一气呵成好不干净利落。
“说——到这里偷什么来啦!”
这般扭臂疼痛普通人恐怕早已惨叫出来,可张大伯硬是咬牙一声没吭。
“等等,让他先把话说完!”冯海见事有蹊跷,忙出手拦道。王超一向没什么主见,听冯海一说便就松开了手。
张大伯缓缓从地上爬起,语气竟似乎带着一丝恳求:“我知道现在自己多说什么也没用……这样,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到时就什么都明白了!要是不去的话我也不勉强,只求你们现在千万别大声嚷嚷!”
“想把我俩领你同伙那?哼,甭拿话激我们,老子不吃你那一套!”王超昂首挽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自然而然心里打定主意是要把这“盗窃犯”送到公安局了。
“哼,信不信——由你们!”
话音未落,张大伯出手如电!猛将猝不及防的冯、王二人脖子抓紧按在了后壁墙上——谁想看似孱弱不堪的张大伯两只手竟如铁钳一般,强大的腕力已直令两人喘不过气来!
“杀人……灭口啦……”王超面呈酱紫色,手脚并用地乱踢挣扎着,想高喊救命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了,冯海还想挣脱却苦于已饿得使不出半点力量。而就在二人以为自己将要“归位”的时候,出人预料的是张大伯竟然忽又将手松开,对已近乎瘫在地上喘息不止的他们冷声说道:“我想杀你们,刚才很容易——一会跟我过去,不要出声。”
说完,又拿起一干工具继续用裹着布的榔头敲击已快被凿开的墙壁,不时变换着锥、凿等工具做辅助——这般细致手法,倒也令他俩大开眼界。冯海、王超揉着被掐红的脖子四目相对,心下早已是疑惑重重:这老鬼身手了得,还有这般技术,哪像个打更看门的——别不是特工出身吧!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两人终于还是耐下性来,站在张大伯后面不声不响地看他如何施工。
只片刻的功夫,本不大的小洞口在榔头闷闷的敲击下,逐而破损扩大,形成了一个与之前两人钻过一样的洞。
张大伯也不言语,铁青着一张脸摆手示意后便从洞口钻了出去,冯海、王超虽老大不愿意但又禁不住心里此刻泛起的强烈好奇心,略一寻思反正都到这份儿上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便也跟着钻了过去。
恐怖源于未知,未知自然令人心生好奇。
原来前边穿过的墙壁打通一直穿透到拐角的另一处教室,钻出后面前现出了一间教室的门口,只见张大伯翻出一串钥匙小心把门打开,三人心情各异走进去后却在一幅黑板面前停住,张大伯这时轻吁了口气,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两人。
“帮我把这块黑板移开!”语气生硬的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你,你到底要干嘛啊!”王超苦着脸嘴上虽这么说,然却已伸手上前——他对这老鬼适才掐住脖子仍是心有余悸。
“放心,一会你们就明白了!”张大伯重重叹了口气,语气甚显悲凉。
三人合力将厚重的黑板移动开,这时,已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灰白的墙壁上现出个仅能容一人穿过的小洞口,洞口幽深黑暗一眼看不到里,却向外呼出阵阵冷风。
“别愣着,钻进去!”说完,张大伯已然率先动身钻进了黑咕隆咚的洞口。
冯海和王超面面相觑。
“那老家伙在干嘛?”
“我哪知道——跟上吗?”
“谁知道他要干嘛——万一是个圈套咱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你不去?”
“我这么胖,钻半道儿要是卡住可就完了——我还是留在这里把风吧!”
张大伯佝偻着身子在前面探寻着爬行,回头看了眼孤身一人尾随而至的冯海没有多言语。冯海只看这洞壁粗糙仅容一人穿过,开凿手法倒和之前的类似,想来也是出自张大伯的手笔了,且愈往前爬愈是潮湿阴冷,原来打通的竟是一个棚顶通风线路管道。
就目前来看,张大伯显然不仅仅是为了偷盗那么简单吧。但仍让人不解的是这老头如此大费周章……究竟要干嘛?——对张大伯更添了几分疑问。
冯海背脊生寒,在这狭窄的黑管道里委曲着身子艰难地爬行去一个未卜吉凶的地方,真怕自己会提前崩溃。
一阵七拐八拐,冯海如木偶般跟在张大伯所携的那点光亮身后,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不住气了:“张大伯,这里是哪?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张大伯仍是没有言语,继续穿行了一小段后,忽地停了下来。在一个可直立身体的几米见方狭小空间,只见他拿出摄像机对准了身旁的一处透光缝隙。冯海此刻注意到身旁张大伯切齿的声音和充火的目光,不明所以之下也跟着靠近——透过那薄影壁细微的缝隙看去,偌大的一间教室门窗密闭却灯火通明,五、六个身着白大褂医生打扮的人正围在一个实验台前加工处理着方便面,而不远处一排由寝室卸下的床板上,分明摆着一具具尸体标本!
而看到当中为首那个戴眼镜的医生,冯海表情愕然震惊得下巴都快脱臼了,再熟悉不过的人——教自己选修课的医学院何老师!
何老师是医学院的主任,留法的硕士。归国后却不知道出于什么神经原因自贬身价来到他们的学校任教。学校倒也识相,高官厚禄封许,所对要求也更是无所不应,因此还专门把千山居A座拨给他做实验研究所。何老师为人和气温文尔雅,他的课也是全校同学都喜欢上的,因为基本不费力就都会通过考试,所以深受学生爱戴。
可现在何老师彼时斯文的脸上已写满了焦躁,熬成通红的双眼瞪得溜圆,不耐烦地敦促着另几个:“快,快!趁暴雨这几天马上把这批货赶出来!”
那几个穿白大褂的显然也很着急,手忙脚乱地用各种仪器在实验台与那具尸体间来回奔走往返抽取、提炼操作着。冯海倒吸口冷气收回目光凝神定定地看了身旁的张大伯半晌,难以置信地摇头说道:“您,您让我们跟来就是看这个!”
这时,从外面突撞进一人:“老大,有状况!”
“怎,怎么回事?”
何老师脸上的肌肉猛然一抖,抬头失声问道。此时,而后紧跟着又一个高个大汉从外面正狠拖进一人,细一看——却是王超!
王超衣服凌乱不堪,身上脸上也被打得全是血迹模样好不狼狈。
"刚才回来的时候,在3号地区撞见的——他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哦?”何老师仰头郁结地叹出口气,眉头一皱,顺手操起实验台上的解剖刀把玩着缓步走到床板边——只听“噗”一声!
毫无征兆!
那把刀已猛地划开了试验台上的那具尸体!
“呕!”王超见何老师拿起刀早就近乎吓瘫在地,这时的血腥一下终于令他忍不住吐了出来。
“何,何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要杀我!”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还有谁和你一起!”何老师很满意威慑后的效果,一副“和蔼可亲”的邪笑将滴血的刀有意无意地架在王超的脖子上。红黑色的血顺着刀刃缓缓流进脖颈,王超眼白一翻几近昏厥一个后仰硬磕在身后墙壁,登时“哇”的一下,眼泪鼻涕横流惊恐得已是魂飞魄散:“不要……别杀我……有,还有……”
影壁墙后的冯海自知这笨蛋闯了祸,弄不好自己和张大伯都得交代在这儿,总之不能见死不救脑袋一热正想冲出去救援的时候,却听旁边张大伯狠骂了句“孬货”——忽将手中的摄像机扔到冯海怀里,压低声音语气颇为凝重地说道:“你们不应该来这的——拿着这个待会趁乱从原路回去,交给警察!拜托了!”
冯海略一犹豫,但知道眼下这个光景不是多废话的时候,心知张大伯身手不错想也能应付,便抓起摄像机用力向张大伯点点头算是告别,转身往回爬去。见其走远后张大伯双手紧握榔头,“吒”地一声大喝,用力顶开面前影壁挺身直撞了出来,“嘭”一声震响后却是和破碎的影壁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一下反倒令现场所有人都吃了一大惊。
张大伯虎着眼睛死死地盯住何老师,一字一顿地切齿说道:“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是你?呵,想不到还真有别人!”
何老师的表情震怒多过于惊讶,但还是故作轻松的样子将疲惫发酸的脖颈摇晃了两圈,语气柔和明知故问道:“老张,这里是医学实验室——你来这里干什么?”
"别TM假惺惺了!你们干的勾当以为我不知道!"
张大伯猛抄起身旁加工台上的一袋方便面,声色俱厉:“你们打着实验的幌子偷偷在这里利用捐献的人体标本提炼尸油,然后再加工放到这方便面里做掩护走私运送到国外,这一切以为我会不知道!”
"呕~"之前傻在地上的王超听到这里先是一愣,紧接着又吐了——比之前吐得更厉害!
“谁……谁告诉你的?”
惊诧神情在何老师脸上一掠而过,只片刻间却又强装镇定地说道:“你别在这造谣血口喷人,现在我们正工作,请你出去别妨碍我们!”
“我儿子曾经暗中把你们的方便面藏了两袋,一袋邮给了我……我已经找专家验过成分了,你们还能赖掉!”
何老师一听面色铁青,自知瞒不过去了,眼珠一转忽仰头朗声大笑:“对,没错!我是在提炼尸油,呵呵,既然已经到这份上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无非为了求财,这样,我可以分你一股——怎么样?呃,你和你儿子认为多少合适?”
“去你妈的!”
不听则已,听完后张大伯情绪失控猛将手中方便面狠砸过去,嘴里恶骂连连:“我去你们这帮散尽天良天杀的畜生,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何老师闪身避过,碍于他那个不知何处握有证据的儿子而不好发作,强压着怒火道:“老东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别怪我们不客气!”
“来呀,来呀!你们已经杀一个了,不在乎再多我一个!今天来就是为我儿子报仇的!”
“你……你怎么知道!”何老师心急之下脱口而出,连手里的刀都差点掉到地上,自知失言后忙倒退两步向左右使了个眼色,两旁其余的几个白大褂听到这也同是一愣,不约而同地将身旁实验台上的解剖刀取在手里。
“两年前,撞破你们在这提炼尸油最后被你们扔下楼伪装成自杀的那个张小龙……是……是……是我儿子!”张大伯终于泪如雨下,悲愤之余身体已经抖个不停。
“哼,原来这样啊……怪不得看你眼熟,我说你一个退伍乡下老兵怎么非要到这里来打更看寝室——原来是这么回事!”何老师恍然大悟,之前还因他儿子有所顾忌,这时暗暗松了口气转而不禁恨声言道:“你儿子该死!当初如果他肯合作的话,就不会死了!”
“小龙很懂事,考上这个学校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就在你们医学院做勤工俭学……打扫卫生的时候,听到楼上有声音,禁不住好奇……我儿子不谙世事还以为给他安排勤杂工作的老师是个好人,谁想却正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害了他的命!”张大伯一副触景伤情的模样回忆着,声色悲戚哽咽道:“家里虽然穷,但我知道我儿子很争气!我就不相信他会去自杀!——我托人偷偷来这里工作然后暗中去查访,知道你们一伙行事鬼祟,每当台风天气就在这里集会值班,还声称有学生破坏这里教学尸体泄愤,就把上面连接通道也都封死,这样你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用那些死尸了——好一个掩人耳目,好一个一石二鸟!怕你们有所察觉我就一边放出去风声说这楼里闹鬼,一边趁台风来时去偷偷挖通道,就是为了找凶手,就是为了找到你们!哼,你们的一切恶行,我都已经拍摄下来送到外面!今日大仇得报,我想我儿子在天有灵,也会安息了!”
“你……你说什么!”
何老师听到后面时候,一张俊秀的脸已经扭曲变形,凶相毕露而下,手中的解剖刀已经明确指向了张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