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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船嫁衣

作者:支离婴勺 发布时间:2021-12-18 浏览数:

  6、丢不掉的红嫁衣

  王响响去了趟镇上。

  水纹说,几个月之前,王铁钉在镇上的一家裁缝店订做了两件红嫁衣,一件寄给了她,另一件寄给了王响响。水纹还说,王铁钉要制造一系列的恐怖事件,让害死王绳的人在惊恐中死去。

  王响响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事情都过去七年了,王铁钉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这个问题水纹也无法解释。

  王响响打算再去裁缝店问问。

  他毫无头绪,只能从裁缝店开始着手调查。

  裁缝店开着门,门口竖着一块木头招牌,用青石板压着。

  王响响走了进去。

  店主是一个中年男人,大家都叫他老吴。他正趴在案子上,在一块绸布上画线。那块绸布是蓝色的,上面印着各种字体的寿字。

  王响响咳了两声。

  老吴回过头,盯着他手里的包,问:“做什么衣服?”

  “我先看看。”王响响说。

  “行,你看吧。”老吴转过身,继续忙活。

  “忙什么呢?”王响响凑过去问。

  老吴没抬头:“你们村的老周死了,我给他做身寿衣。”

  “什么时候死的?”王响响一怔。

  “前天晚上。”

  王响响心里“咯噔”一下:前天晚上,他捡到了那艘船,老周的死难道和它有关?停了一下,他又问:“老周是怎么死的?”

  老吴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怔怔地说:“一下就死了。”

  “什么意思?”

  “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王响响心里的疙瘩更大了。他打开包,拿出那件红嫁衣,问:“这件衣服是不是你做的?”

  老吴拿过去看了看,说:“是我做的。”

  “给谁做的?”

  “你们村的王铁钉。”

  “做了几件?”

  “两件。”老吴盯着他,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前几天,你们村的水纹也来问过,她手上也有一件红嫁衣。王铁钉把红嫁衣送给了你们?”

  王响响没说什么。

  老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就不再问了。

  此时此刻,水纹走出了家门。她在大门口徘徊了一阵子,有点魂不守舍,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她不知道,有一双阴冷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那双眼睛长在一张苍老的脸上,和其他器官挤在一起,显得很拘束。

  过了一阵子,毛尖尖开着车来了。

  水纹左右看了看,上了车,车子很快就开走了。

  几年前,毛尖尖喜欢水波。现在,他把对水波的爱转移到了水纹身上,正在疯狂地追求她。水纹的态度有些暧昧,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毛尖尖开着车,很快到了那片盐碱地。他把车停在边上,熄了火,探出头四下看。

  “你看什么?”水纹问。

  毛尖尖又看了一阵子,小声说:“你处在危险当中。”

  “什么意思?”

  “有人在监视你。”

  “谁?”

  “王铁钉。”

  “你怎么知道他在监视我?”

  毛尖尖看着她,很深情地说:“其实,我一直在暗处保护你。”

  水纹笑了笑,没说话。

  “刚才,我看见王铁钉挑着两个筐子,躲在电线杆后面,又在监视你。”毛尖尖又说。

  水纹的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

  毛尖尖把手放在她的手上,轻轻地说:“要不,你去我家里住吧。我家的每一间屋子都有防盗门,外人进不去,很安全。”

  水纹没说话,也没有把手抽回去。

  “你怎么了?”

  “我感觉有点不对头。”水纹突然说。

  “怎么了?”

  “这里还有一个人。”

  “没有,我刚才已经看过了,这里除了你和我,没有其他人。”

  “你下去看看。”

  毛尖尖打开车门,下了车。

  水纹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紧张地往外看。一张苍老的脸突然冒了上来,和她的脸贴到了一起,中间只隔着一层玻璃。

  水纹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弹开了。

  “你干什么?”毛尖尖喊了一嗓子。

  黄婶走到他面前,干巴巴地看着他,干巴巴地说:“开小超市的老周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

  “王响响捡到那艘船的那天晚上。”

  毛尖尖的脸色变了一下,又问:“怎么死的?”

  黄婶瞥了一眼车里的水纹,慢吞吞地说:“老周被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

  黄婶继续盯着水纹,说:“水波。”

  “水波已经死了。”

  “她还活着。”

  “她不是水波,是水纹。”

  黄婶突然往前走了一步,一字一字地说:“你认错人了。”说完,她绕过毛尖尖,慢吞吞地走了。

  毛尖尖愣了片刻,回到了车上。

  “她说什么了?”水纹问。

  毛尖尖说:“她成天胡说八道,不用理她。”

  水纹低下头,没说话。

  此时此刻,王响响孤独地走在路上,怀里抱着那件红嫁衣。

  他决定扔到这件诡秘的衣服。

  太阳快要落山了。

  路上的行人很稀少,没有车。一个小贩坐在路边,守着三轮车上的西瓜,昏昏欲睡。王响响走过去,把红嫁衣放到三轮车下面,飞快地走开了。

  那件红嫁衣在绿皮西瓜的映衬下,显得更红了。

  王响响躲在一根电线杆后面,死死地盯着它。他觉得丢东西比偷东西还要紧张,虽然他没偷过东西。

  一个男人过去买了个西瓜,拎着走了。他没看见红嫁衣。

  王响响有些失望。

  一个女人走向了三轮车,她一边拍打西瓜,一边和小贩聊着什么。她不时往脚下看,似乎发现了红嫁衣。不过,她没有捡,没买西瓜就匆匆走了,仿佛在逃避什么。

  天色慢慢暗了。

  小贩把东西收拾到三轮车上,一溜烟儿走了。

  红嫁衣孤独地躺在地上,很突兀。

  王响响索性不管它了,掉头就走。从镇子步行回家需要半个小时。他不着急,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地走。

  他的脚步像他的心情一样沉重。

  背后有人喊他。

  他回过头,看见王铁钉挑着两个筐子跟在后面,就站住了,问:“你去镇上干什么了?”

  “卖蛤蜊。”王铁钉说。

  “卖完了?”

  “卖完了。”王铁钉盯着他,问:“我喊你好几声,你怎么不答应?”

  “什么事?”

  “你的东西掉了。”

  “什么东西?”

  王铁钉从筐子里拿出那件红嫁衣,递了过来。他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似乎很想笑,但是一直憋着,没笑出来。

  王响响一愣,问:“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东西?”

  王铁钉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我看见你把它放在了三轮车下面。”

  王响响心里一冷。

  “好好拿着,别丢了。”王铁钉把红嫁衣塞到他怀里,走了。

  王响响抱着它呆站了一阵子,回家了。

  他没有再扔掉它,因为他知道他扔不掉它。

  它的背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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