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峰的诅咒:登山者的噩梦
作者:佚名 发布时间:2024-01-13 浏览数:引子:大学暑假。
我和两名同学相约,一起翻越哀牢峰。
山下人迹罕至。
角落立着一块破旧的警示牌。
尊敬的游客,为了保证您的安全,爬山请遵守以下规则
【1.山上有原始居民,他们不欢迎外来者,且信奉山灵,请尊重原住民的信仰。】
【2.不要进入山中的寺庙,请勿靠近。寺庙是神圣之地,不能参观,不能拍照。】
【3.因村民条件艰苦,提供的饮食会有鲜血、腥气的味道。如不适应,请自备食物。】
【4.因土葬习俗,山上有很多荒坟。若你在走路时,踩到白骨,请勿惊慌。】
【5.不要捡奇怪的石头,特别是雕刻着咒文的古董。虽然古玩很值钱,但不属于你。】
【6.如果你看到山洞,请无视它。不管发生任何意外,绝对不能进入。】
1
我是登山爱好者。
大刚和晓帅是我的同学,都喜好极限运动。
传闻哀牢峰地势高险,进出不易,挑战难度极大。
我们决定尝试攀登,每日打卡朋友圈分享成果。
大刚看到规则,兴趣更高:“咱们要是成功了,会荣升登顶第一人!”
我拍照发圈,配上文字:挑战哀牢峰第一日。
不出十分钟,就有一些驴友点赞、评论
【厉害!哀牢峰是探险家的终结地,传闻有去无回,你们真敢。】
【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爬山失踪了,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遵守规则,应该没事。一般山下的牌子,都是前人血泪的教训。】
我和大刚瞧着热度噌噌上涨,更加兴奋。
晓帅干脆开起直播,证实我们攀登哀牢峰的真实性。
我们三人顺着石阶向上走。
两侧道路杂草丛生,四周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偶尔能听到不知名的虫子叫。
在山脚,我们穿着短袖短裤。
爬了两个小时,气温开始下降,天空飘起绵绵细雨,落在皮肤上冰凉刺骨。
我们找到一处平地,放下背包,更换厚厚的运动服。
顺便喝口水,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扑通
一声重物落下的声响。
像是苹果掉进水池里。
我抬头,眼前是一片高耸入云、绵延不绝的山脉,看不到果树。
扑通
又是一声。
我问晓帅他俩:“你们听见了吗?哪里在响?”
晓帅四处观望,指着不远处:“有小溪。”
我走过去。
扑通
水花四溅。
有东西重重地砸下来,掉入流动的小溪内。
我仰头望去。
小溪上方是悬崖峭壁,并没有树木。
落水声从何处传来?
我凑近小溪,望向水面。
忽然,水里倒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从山崖坠落,脑袋朝下,摔进小溪,发出巨响。
我惊住了。
抬头,天上什么都没有。
低头,水面出现人影。
再抬头,空空如也。
再低头,男人坠地。
“晓帅!大刚!你们过来看看!”
我慌张地呼喊同伴。
然而,没有人回应我。
“晓帅?大刚?”
我转身一看。
不见了!
我的两个同学失踪了,连同我们的背包,一起凭空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
我掏出手机,聊天框显示没有网络连接。
我拨通晓帅的号码。
嘟嘟两声。
对方接听。
“晓帅!你俩跑哪去了?”
对方先是沉默。
紧接着,听筒里响起了完全陌生的男声:“快跑!快跑啊啊啊!”
我立刻挂断。
说话的男人是谁?
我再次确认号码,没有打错。
我又拨通大刚的电话。
对方接通,我故意不出声。
沉默三秒钟。
手机里响起诡异的歌谣。
“哀牢峰,画牢笼。竖着来,横着去。哀怨声,困千年。山灵在,祭祀时…”
悲鸣的女嗓凄凉孤独,仿佛怨女在零点时分吟唱,撕心裂肺、毛骨悚然。
我不敢再听。
脚下的小溪有规律地发出声响。
山顶摔落的男子,一遍遍重复坠崖的画面。
我无法用科学解释这么诡异的现象,索性不去探究。
此地不宜久留,我捡了一根棍子当作拐杖,继续前行。
一个人登山的速度很慢,我一边走,一边呼喊同伴的名字。
手机只剩下一半电量,充电宝和充电器都在背包里。
我随身携带的东西,只有一个打火机、半瓶水,物资急缺。
找到同伴,才是重中之重。
半个小时后,我来到另一处平地。
眼前是一间老旧的寺庙。
按照山脚的警示牌
【2.不要进入山中的寺庙,请勿靠近。寺庙是神圣之地,不能参观,不能拍照。】
我主动绕开。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难道是大刚和晓帅?
我又惊又喜,立刻顺着声音追过去。
只见寺庙东边,有一个穿着怪异的女生。
她停在一具石像面前。
双手合十,跪在地上,正对着雕塑磕头参拜。
我悄悄地靠近。
这才注意到,女生缺少了三根手指,还是个残疾人。
我回忆起第一条
【1.山上有原始居民,他们不欢迎外来者,且信奉山灵,请尊重原住民的信仰。】
我猜测,这座雕像可能是所谓的“山灵”。
我没有打扰。
等到女生站起身,我才靠近询问:“你好,请问你见过这两个人吗?他们是我的朋友,我迷路了。”
我把手机中的照片,拿给女生看了看。
她扫视一眼:“他们啊?在我们村子里,你跟我走吧。”
我半信半疑。
女生的态度冷淡,自顾自地往前走,警告我。
“你不愿意去,就自己想办法找人。等天黑了,山上寒冷,野兽觅食,你怎么应对?”
我瞧着她越走越远,并没有陷害我的意思。
眼瞅着天色渐暗,我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没有背包、食物、睡袋,会很危险。
于是,我快步跟上去。
女生行走速度很快,不愧是长期生活在山中的原住民。
我一路小跑,随着她的步伐,来到一处坟圈。
奇怪的是,坟地排列一片混乱,没人立墓碑。
我保持着敬畏之心,绕开一个个土包。
松软的泥土不易行走,鞋底一滑,我被什么东西绊了下,险些摔倒。
低头看去,竟然是森森白骨。
我记得警示牌写着
【4.因土葬习俗,山上有很多荒坟。若你在走路时,踩到白骨,请勿惊慌。】
我心里发慌,呼喊女生。
“你好,还有多远能到村子?”
女生指了指前方:“穿过坟地就到了。”
我又问:“你们为什么不下山生活?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们应该多去看看。”
女生忽然站住。
她仰头,凝望着广袤的天空。
“不能走,离开哀牢村,会死人的。”
“什么意思?”我无法理解。
女生收回悲伤的目光,加快脚步:“天要黑了,快走吧!”
我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抵达山村。
大刚和晓帅看见我,慌慌张张跑过来:“强子!你怎么回事?我们到处找你!”
我拉着两个同伴,把经历的怪事讲了一遍。
大刚却说:“不对啊,我和晓帅吃东西的工夫,你人就没了。”
晓帅用力点头:“我俩在附近找你好久,还以为你掉水里了!”
他们又拿出手机。
通话记录显示,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
大刚说:“你的手机始终不在服务区。”
晓帅说:“今晚要是找不到你,我们打算报警求救。”
幸好,我平安无事。
诡异的是,大刚和晓帅在寻找我的途中,也遇见了好心村民。
对方的话,与女生见到我的时候,所说的话一模一样。
“你的同伴在我们村子里,你跟我走吧。”
然后,就是夜晚危险、温度骤降、野兽出没、容易死人这一套说辞。
我们三人都是经常攀山的老手,自然明白野外生存的危险性。
如果能有村庄休息,对恢复体能、了解山路、成功登顶,非常有帮助。
只是,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你们提前到这儿,我不在。但村民非常肯定,我今晚一定会来,他们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这一路上,领我来的女生没有通风报信。
难道哀牢村的原住民能心有灵犀?
大刚和晓帅也不理解。
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决定在村子里住一晚,明早天亮,立刻离开。